回到作家的家乡,看看文学是如何起航的

2020-07-29 09:33   来源: 互联网

7月20日至26日,纪录片"文学之乡"在中央电视台记录频道播出。这部作品讲述了当代作家如何将家乡改造成文学之乡,创造出独特的文学景观:比如莫言的高密东北乡、贾平凹的商州村、嘉轩藏区、迟子建的冰雪北国、朝鲜的延津世界、毕飞宇的苏北水乡。这些著名的文学景观与作家的家乡有什么关系?在这个意义上,"文学之乡"或许可以称为精神冒险。


回到作家的家乡,看看文学是如何起航的


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土地、河流和山脉、植被和四季,他的家乡是作家离开的根源。


回到作家的故乡,看文学如何起航


迟子建说:"当我的角色出来的时候,他好像背着一座山。"她的家乡坐落在冰雪、雪原、桦林、冰冻的黑龙江和松花江的北方国家,"我的文学之根是冰雪根芽。


阿莱的家乡在群山中绽放,从草原、森林、灌木到草地,大地的阶梯逐渐上升,每个层次上都有不同的地理形状、植物和鲜花。"整个四川高原--如果我不能说它是整个西藏地区,我就把它当作我的家乡。


贾平凹的商州藏在秦岭的山里。"那里有一条龙脉,承载着长江和黄河,引领南北。


刘震云的故事停泊在河南新乡延金西老庄黄河边的马平川。"我脑海中对家乡的总体印象是一个沉重而混乱的黑压区。


毕飞宇的家乡是苏北的洪涝河网和黄坎坎的花椰菜,虽然他自称没有家乡,但"只要我在那个地球上写信,我就有理由称它为我的家乡。


莫言的高密东北乡是胶河河岸的低地,夏天是绿纱帐,秋天是高粱地,是"世界上最独立、最世俗的地方",也是世界上最畅饮、最爱的地方。


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土地、河流和山脉、草木四季。故乡是作家的起源。


在文学之乡,我坚持要求每一位作家回到自己的家乡,也就是希望作家能回到现场,回到真实的空间。


纪录片的场景是神圣的。跟随作者回到家乡是文学故乡最珍贵的形象。


莫言:把高密的东北乡写成中国


莫言说:"作家的家乡不仅指的是他父母的状况,也指作家度过童年甚至青春的地方。"这个地方有母亲生你的血,这个地方埋葬你的祖先,这个地方是你的血脉。家乡的"血地"是文学的场景。


莫言回到山东高密市平安村出生的小院子里,讲述着洪水般的野马从窗户流过的故事;回到防洪门,观看"透明胡萝卜"诞生的野草桥洞;回到胶河小石桥,在那里发生了小说"红高粱"的故事,这也是电影"红高粱"的场景。当他在高密的某个地方写作时,他会骑着自行车,阅读它,并把它直接写进小说中。


高密东北乡不是自然风光,而是文学景观。莫言说:"最初我在高密东北乡写的是真实的东西,真正的江河桥梁,然后是想象和小说,森林、山丘、沙漠、河流、山脉等等。"高密东北乡,我把它看作中国的故乡,精神的故乡,文学的故乡。



我们跟着莫言去了长岛,他禁不住激动,向当地的朋友敬酒。"这趟长岛之行实现了我40年前的一个梦想,向长岛表达了我的感激之情。"因为没有长岛的想象,就没有我的处女作。"在这里,他偶然遇到了一个朋友的兄弟,得知了失踪多年的朋友的下落。会议为等待摩西的小说提供了一个精彩的结局,几乎是纪录片。我亲眼目睹了一部小说的场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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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平凹:根植于商洛


沿着蜿蜒的山路爬山,秦岭不是陡峭的山峰,而是连绵不断的群山,村庄坐落在山谷里。汽车驶向了一个开阔的山谷,一缕烟从屋顶冒了出来。贾平凹下车走了过去。一位农民姐夫走出了房门。贾平凹带着她的姐夫回家,帮着做饭,和附近的一个盲人老人聊了一会儿,就像邻居家的邻居一样。


贾平凹不拍照,不记笔记,随便聊天,会有很大的收获。由于意识到创作需要一个根据地,贾平凹曾经去过商洛,这是商州第一张唱片的起源。


陕西省地化镇已经是一个旅游小城镇,贾平凹是旅游业的核心资源。第华镇最繁忙的清风街原为迪华老街,根据小说"秦腔"的描写,它是旅游景点。贾平凹一到清风街,一个摊主就拉着他的手回家喝茶。摊子主人李白山是秦腔会计善的原型。他拿出一本"秦腔",翻到279页,说:"老贾在小说中说,我是清风街的精华,这是真的。"旁边是浓密的音符。我们还看到了小说"快乐"原型刘淑正,他现在只是声称自己是刘的快乐。


贾平凹的小说山本已经从商洛转到了秦岭。"他说:"根应该根植在商洛,然后扩展到整个陕西,延伸到河南、湖北、山西、甘肃和这个圈周围。"把这些材料拿回来,就像我把东西从前线带回家乡一样。后来,它慢慢扩展到整个秦岭地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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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子建:世界是一个小北极村


对迟子建的家乡漠河北极村来说,她完全忘记了零下42摄氏度的寒冷,禁不住躺在雪地上。孩子们欢呼道:"哦,看看这片天空,看看我们的星安岭天空,那么蓝,那么透明。"然后,桦树和树冠在顶部。这是一个雪浴。这是一种很酷的感觉。"一瞬间,我似乎看到了北极村童话里的那个小女孩。


迟子建小说中出现的‘马爬犁’,原本是林区的主要交通工具,现在却变成了民俗表演项目。我想借用‘马爬犁’的形象,让迟子建开车回到童年,开车走进文学。拍摄当天上午,羽绒服就像单衣一样,剧组每个人都配备了专业的御寒服,镜头也贴在了暖宝宝身上。"迟子建一来,就把犁上的被子换成了野草。 人力车一被车夫抛下,白马飞奔而来,身着红色羽绒服的池子在雪场上搭成了一道流动的风景。 摄影师乘另一匹马爬犁捕捉迟子建奔跑。速度就是温度,搅动风如针穿面颊。 两个小时后,迟子建的脸已经干裂。 我宣布马爬行的拍摄结束了。 迟子建看到《大飞》后,决定再做一部。 三个小时的北极村冷拍,最终浓缩成纪录片中的48秒。


迟子建说:"当我小时候住在我的家乡北极村时,我以为世界和北极村一样大。"当我还是个成年人的时候,我去了很多地方,看到了更多的人和更美丽的风景。我回头看,觉得世界还是那么大。那只是一个北极的小村庄。


再见迟子建,我们直接去了成都,跟着阿来回来到了阿坝家丰藏区。那时,春节快到了,山川荒凉了。一路穿过汶川、北川,从山路上绕着一座钢丝浮桥,对面是阿莱的马塘村家:一座藏式建筑矗立在山脚下,索莫河丝带围绕着田野,在门前。阿莱走上那座小房子,给她的父母送了礼物。这位很久没见到她的母亲高兴地哭了起来,把头靠在儿子的肩上。


阿莱在马尔科姆的土地上走了很长一段时间,阅读每一条河、每一个山谷,参观18片吐司的故事,甚至见过吐司的后代。但他没有想到写小说。尘埃落定是一部无意的小说。在写完小说后,阿莱离开家乡来到成都谋生。


在拍摄过程中,我对伊莱丰富的植物知识感到惊讶,他们能够很容易地识别他们沿途随机遇到的植物,甚至能够解释什么家庭、什么、什么特征。"这只是一种"非功利主义的爱好",但他对生命的好奇是一种巨大的生命能量。我们爬上海拔4400米的山峰,看了看四个娘山的女峰。啊,当时,我们正准备写小说"植物猎人"。这一次,这是一个沉浸的过程。事实上,他扮演了植物猎人的角色。后来,他首先写了"云之书"。


莱是个诗人。如何捕捉草原诗歌的意境?经过多次询问,我听说草甸湿地早上可能会有白雾。那天凌晨4点,我们到达草地,夜色朦胧,飞机被正确选择,遥控飞机准备就绪,红色的雾霾已经亮起来。阿莱走进草地,隐约在雾气中,一个朦胧的诗歌之地。


阿来肩上母亲哭照片:刘鹏飞


刘震云:大浦江边的风景很重要。


到燕京拍摄刘震云已经是秋天了,塔普中学校园里满是落叶,初时清风清凉。"在那一年的教室里,刘震云谈到了他在大浦的生活:1978年,他从军队复员,作为临时教师来到大浦中学,为高考做准备。在玉米地里看书时,他在河边发现了一个穿衣服的农村女孩。夕阳照亮了河,照亮了女孩的脸。河边的这个场景非常重要,能激励我写"塔式商店"。塔普不仅是人生的转折点,也是文学的起点。


老庄是黄河边的一个普通村庄。刘震云走在老庄街,不停地向村民们问好。从这些面孔中,我认出了六指、盲鹿、懦夫、猪蛋、白石、杨白顺的脸,从"故乡相处"、"故乡黄花"、"万句话"等小说中脱颖而出。他们可能还会在这片土地上游荡。当他走出村子时,他看到了一个养鸡场。这位姓Step的养鸡人不是老庄人。他立即赞扬刘震云在北京大学发表的演讲,他读到了关于微信的文章。关键是要做得好,一开始说食物,最后再吃,老步骤评论道:关键是先吃好,一开始吃什么,最后再吃什么。刘震云也惊讶和匆忙地赞扬他的文化的旧的一步。


老庄是刘震云文学的故乡。从老庄的角度看世界,从这个世界看老庄,这是很不一样的。"他说。作为一位来自老庄的作家,当他走得越来越远的时候,他会深深地意识到老庄是整个世界,它对世界有着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,因为他们的感情和世界各地的人一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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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飞宇:水乡人体内的水


最具戏剧性的是毕飞宇。他不想回到他出生的村庄,但不得不找一个相对简单的村庄拍摄。然而,毕飞宇在村子里走来走去,沉默而深思。突然,他转过头说:"我们去杨家庄吧。"他出生在江苏的杨家庄。在一个模拟空间里,他找不到自己的童年。


三十年过去了,记忆模糊了,毕飞宇试图抢救碎片,却无法拼凑在一起。"问左右找,在河湾前,他似乎找到了记忆的领域,但无法证实。他怀疑地环顾四周,突然拍了拍头,然后用"啊"转过头来。在镜头里,毕飞宇从近距离走到中间,那个人的宽阔的背微微摇晃着。摄影师一动不动地飞了起来,目不转睛地盯着后面,只有鸟儿在唱歌。沉默了1:40秒后,毕飞宇转过头,擦了擦红眼睛,说:"就是这样。他走出了照片。在他走的路上,我看到四个生锈的铁字:杨佳小学。他就是在那里出生的。


毕飞宇小说中的许多故事都发生在王家庄。王家庄是虚构的,不是江苏兴化地图上的真实地名。然而,在王家庄的背景下,小说中出现了真正的地方:地球上的王家庄男孩横过大纵湖,玉米的主角玉米和平原的主角端芳都住在中宝。在大松湖,毕飞宇讲述了捕虾的日子。我们这一代所谓的水乡,水不仅在湖里,水也在我们的身体里。"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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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离开自己的土地,忽视生活经历,作家就是作家


文学之乡"拍摄了六位作家。按照工业生产模式,至少应该有三个董事小组,它们应该是齐头并进的。但最后,我选择了最原始的手工作坊,一个导演,一个从头到尾的摄影。六位作家,六座山,我想攀爬,品味,一个一个地思考,留出足够的耐心、弹性和节奏。这不是我纪录片生涯中最长的制作周期,但这是我最专注、最耗时的审美之旅。这一纯粹的时间,与紧张、焦虑、兴奋和疲劳交织在一起,在生活中产生了深刻的划痕。


我们的船员是一支"审美收获队",北冰洋村在零下42摄氏度,巴拉山海拔4400米,苏北水乡盛开,花椰菜盛开,高密东北乡红高粱,秦岭深处,黄河两岸,一路到收获地、收获季节、收获美学。



与其说作家选择了土地,不如说土地选择了作家--高密东北乡选择了莫言,秦岭商州选择了贾平凹,嘉绒藏区选择了阿来,延津选择了刘震云,冰雪北国选择了迟子建,苏北水乡选择了毕飞宇我相信,每一位作家都是命运选择的人,都是一块土地的代言人。法国理论家特纳认为,种族,环境和时代是决定艺术发展的三个因素,而环境不仅包括人文元素,还包括自然地理","每一块土地,都以其独特的自然地理和文化土层,为作家提供了独特的文学空间和形象符号,在世界文学版图上创造了独特的风景。莫言提取了蛟河,石桥,高粱,胡萝卜的自然地理元素,他又挖掘了毛腔,泥塑,扔灰年画,民间故事,以及齐文化的鬼怪传说(如《聊斋志异》),以自己的生活经验,结合世界文学经验和艺术想象,在高密东北乡创造了这样一个温馨,丰富,豪放的文学王国。他经营着小黑海,余占鳌,我奶奶九儿,母亲上官鲁,上官金童,姑姑,蓝脸,西门闹等一批炙手可热的人物","这些人物大多有原型,有的甚至保留了原型的名字,比如《红高粱》中的王文义。 在高密,我们看到一群老人聚在一间破旧的厂房里痴情地唱着茂腔。古代说书人还在乡间整夜装扮。 扔灰年画,泥塑艺人们还在传承古老的手艺。 我们感受到了高密文化的厚重,感受到了莫言文学中丰富的传奇色彩。 于是,我请来一位农村老艺术家,把莫言的打油诗改编成山东快书,西河大鼓,茂腔,在红高粱小石桥,玉米田,平安村头等地实景演出,给莫言的纪录片装点上一层艺术花边。


同样,贾平凹小说的故事也总是发生在山里,商洛文化孕育了夏天仁、狗尿苔、燕峰、灰、黑等四兄弟,秦腔、社会火、剪纸、民歌、民俗和精神故事,根植于秦岭体系和秦楚文化土壤层。阿莱的小说以青藏高原、草原、雪山和吐司传说为主线,刘震云的小说为中原带来了麦田、苦难、幽默和历史故事,迟子建的小说以北方的冰雪、蘑菇、林海和秧歌为题材,毕飞宇的小说以苏北水乡的河流、水田和小船为题材。每一幅文学风景都向世界展示了独特的地理风格和文化土壤层。


故乡总是与童年联系在一起,而童年积淀了作家最初感知世界的精神范式。不幸的是,被选中的人注定要经历更多的苦难--不仅是生活中的苦难,也是文学中的苦难。从小到大,贾平凹最初的记忆也是饥饿和屈辱,父亲的经历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深刻的感悟。刘震云跟着母亲在农家院里感受饥饿和饥荒,在叔叔的带领下离开了家乡。 莫言,贾平凹,阿来都试图离开家乡,"那时想象不到家乡好,却无法想象世界上还有比这个地方更糟糕的地方吗?"阿来这样描述自己第一次离开家乡的心情。莫言希望能走得越远越好,遗憾军营离家太近。 那时,故乡是一个苦难,屈辱,孤独的地方,作家们根本不知道故乡的苦难和童年的孤独为文学积蓄了精神能量。 快乐是一样的,痛苦是一千种。


 


然而,迟子建和毕飞宇的童年与后60年代作家的童年完全不同。这两位老师的孩子没有经历过饥饿,但他们在农村度过了童年,在大自然中长大。迟子建在森林里采摘蘑菇,骑着马爬过雪地,看着天空中的云彩和云彩。毕飞宇在大纵湖捕虾,在村子里东游西游,充满了狂野的青少年。后来,"北极村童话"和"科恩"描绘了作者童年时期的故事。


也许从某种意义上说,作家是从小培养出来的。毕飞宇坚信童年应该与自然同在。"艺术家从器官开始。上帝,首先,选择他,给他不同的器官。这个器官是信息的收集者,储存着大量的材料。到目前为止,评论家李敬泽还记得读红高粱的感觉。当莫言被迫辍学养牛养羊时,他只能和牛羊、飞鸟和植被交谈。孤独和恐惧使感官变得特别微妙和敏感。感觉力是一种生活体验,它已经成为莫言小说的显著特征,它是一种无法通过阅读而获得的能力。莫言说:"任何作家的写作都是从童年开始的,尤其是童年的记忆。"在透明的胡萝卜里,黑子身上有莫言自己的影子。


拍摄《文学之乡》让我再次想起一个老话题:作家是怎么产生的?6位作家中,莫言小学辍学,阿赖,迟子建上了中专,贾平凹,刘震云,毕飞宇上了大学,大学能培养作家吗?阿里承认自己"没有受过特别严肃的教育"。我一生的教育其实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教育,莫言,贾平凹也主要是通过读书来完成自我教育。当然,刘震云,苏童,格非,叶兆言,毕飞宇等为大学中文系提供了骄傲的资本,但莫言,阿来,余华,铁凝,王安忆,陈忠等也证明了大学之外的作家也是自然而然成长起来的。



文学创作伴随着复杂的心理活动和精细的审美意识。才华是生命的基因,生命是命运的安排,性格是心灵的驱动,土地是文学的舞台。每一个作家都需要找到一种面对世界的方式,表达一种独特的人生体验。正如著名学者冯至在谈到奥地利诗人里尔克时所说,"赤身裸体的他,脱下文化的衣服,用原始的眼光去看"。 脱下文化的衣服就是抛开前人的陈词滥调,用自己的眼睛去寻找。 文学创作需要独立的生命体验,独特的形象符号和独特的艺术表现方式之间的完美融合。答:"文学的深度是体验的深度",生活体验是人生与自然,社会的交响,是人生与命运的抗争,土地为文学提供了最坚实的支撑。 贾平凹说:"我的创作必须有一个基地。"迟子建觉得"有一支无形的笔,里面装着墨水,它是我生长的土地,这些山山水水给我注入的,甚至是花草树木的这种香气,香味,凝结成一支无形的墨水,等着我去写"。


在拍摄开始时,我拿着小说去寻找文本背后的土地;在拍摄结束时,我抓住土壤来品味小说背后的意义。


文学之乡"是作家的故乡,他们把生活的故乡变成了文学的故乡。


文学之乡"也是我的家乡,划船回到我的文学故乡。


我期待大家通过纪录片找到自己的文学故乡。文学的故乡实际上是精神和美学的故乡。




责任编辑:萤莹香草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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